徐爱梅,我院大学语文研究所教师,现受学院委派在挪威卑尔根大学孔子学院工作。
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作为国家汉办外派的汉语老师,我来到挪威卑尔根大学孔子学院工作已经两个半月了。卑尔根大学孔子学院是由北京体育大学和卑尔根大学在2007年联合创建的,我们的办公室设在卑尔根大学图书馆。卑尔根是挪威的第二大城,也是西海岸最大最美的港都,座落在挪威西海岸陡峭的峡湾线上,倚着港湾和七座山头,市区濒临碧湾,直通大西洋,是座风光明媚的港湾之城。由于受墨西哥暖流影响而生的暖风,使卑尔根成为多雨的地区。而卑尔根大学则是挪威人引以自豪的高等学府之一,座落在卑尔根市中心,创建于1946年,是在1825年建立的卑尔根博物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。现在是挪威规模名列第二的综合性大学。
还记得我第一次走进孔子学院办公室的惊讶:墙上悬挂的两幅墨宝——“温故知新”、“敬事”,竟然是我们皇冠9393体育平台徐超先生题写的。原来第一任中方院长谢卫是徐超老师的研究生,应谢卫院长的要求,徐超老师欣然为卑尔根大学孔子学院题名,并慷慨赠送墨宝。之后每一次文化活动,看到孔子学院旗帜上徐超先生的墨宝,我都想对自己来说,作为一名山大人来到这里,是缘份,更是督促。
走进卑尔根中学课堂
为了更好地开设汉语课,我们走进了卑尔根初中中学课堂以及家长见面会。一方面向中学生及其家长介绍汉语和中国文化,另一方面就是观摩当地中学的课堂教学。
这里的中学生对汉语和中国充满了好奇,他们渴望了解中国的方方面面:中国人的生活、宗教和信仰、中学生学习的方式……同时他们也主动地向我们展示他们自己的生活、语言以及游戏活动。中学生的语言课,除了母语挪威语和第二外语英语必学之外,还要选学第三外语,即从法语、西班牙语、德语以及将要开设的汉语中选学一门,法语、西班牙语、德语等欧洲语言,有很多词汇的词根和挪威语相似,虽然读音不同,但识记起来比汉语容易。相比起来,汉语对他们来说则是完全陌生的。即使这样,一些中学校长和家长们都看好汉语和中国市场,所以在他们的鼓舞之下,加上对汉语的好奇,中学生纷纷选了陌生的汉语课。校长Anna的中学在卑尔根以及挪威南部都颇有名气,他野心勃勃地要把汉语课作为自己学校的品牌课进行建设,所以他的学校里选学汉语的学生也最多。
因为人少,所以每一个班级的学生也不多,都不超过三十个学生。他们的课堂学习相比国内显得很轻松:上课饿了,学生可以吃东西,有事可以走动。法语课中间,老师还端着水果筐发给每人一个梨,边吃边上课,一个男生吃完后,从座位上站起来,走到黑板前把梨核扔到垃圾桶里,面朝大家招了招手,但是课还在继续上,并不受影响。虽然上课可以说话,随意走动,但是举手回答问题或请教老师时却非常严格,安静地等老师点名,绝不抢答。英语课答疑的时候,有一个女生因为坐在墙角附近,老师从她身边经过三次都没看到她举起的手,我很替她着急,但她始终没有开口叫住老师,手一直举着,也不着急,直到老师终于看见了她。
他们的行为训练课(behavior training),也给了我很深的印象。因为是第一次上课,她们只选了六个女生,两个女老师一起给她们上课。主题是冲突(conflict),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心理体验课。两个老师用争抢座位的方式一起表演冲突的发生和化解,然后女孩子们两两组合,用不同的语言和行为,同样表演这一主题:有效和正确地表达自己的需要,而不是情绪化的吵闹或用身体冲撞他人。上课的老师告诉我们:这个课因为是第一次开,学校里很谨慎,反复论证。她们下一次练习的主题是两难选择(dilemma),比如考试的时候,要不要让同学看自己的答案。大家讨论,老师尊重大家的讨论结果。
这里的课堂和国内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。慢悠悠地上课,可以走动,可以说话,可以坐在桌子上,倒是我有点不习惯:学习就是学习,吃饭就是吃饭,休息就是休息。学习、吃饭、休息不分开,那怎么行呢?无独有偶,一位华人妈妈对于自己一年级孩子的学习,也比较着急,因为一年级英语课,总共学习26个英语字母,上学期学大写,下学期学小写(当然配合多种学习方式)。她问老师,教大写的时候把小写字母也教了不好吗?老师反问说:那我们下学期干什么呢?